在早年没有天坛以前,这里还没圈在城里以前,这里也是一大片黄土地,住了好多庄稼户,他们也是耕种锄刨的打地里找粮食。在这里,住着一家姓张的庄户,老头子死了二年多了,光剩下一位老大娘,老大娘没儿子,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大闺女,母女俩过着这缺人少钱的苦日子。老大娘因为思念丈夫,又发愁没人给她们种地,日子一多,就生了病了,病一天比一天沉重,老大娘着急了,张姑娘更着急了。请了好多位医生,吃了好多的药,怎么也不见效。就在秋天庄稼收净了的时候,张姑娘打好了主意:到北山去找灵药。还是在她小的时候,爸爸、妈妈给她说故事,说北山的老山老峪里,灵药可多了,只要不怕爬山,找到这种灵药,什么重病都能治得好。张姑娘早记在心里了。这时候,她要到北山去找药了,就告诉了妈妈,妈妈不放心,说:“你一个小姑娘,怎么能走这么远的路呀!”张姑娘说:“妈放心,我会一路上小心留神的。”她托咐了隔壁的一位大娘,替她照管妈妈,她带上干粮,就出门到北山找灵药去了。 出了家门,张姑娘发愁了:北山在哪里呢?她想:北山一定在北边,朝北走吧!走了一天,看见山了,又走了三天,还没到北山,可是,张姑娘瞧见的山,到底是越来越近了。这一天,来到了一座山口,张姑娘正想:是不是进这座山口呢?就瞧打山口里,走下一个白胡子老头儿来。老头儿瞧见张姑娘,乐了乐说:“姑娘,你一个小姑娘,到深山老峪里干什么去呀?”张姑娘就把妈妈怎么有病,自己怎么要到北山找灵药的事,说了一遍,说完又问白胡子老头儿:“老爷爷,这出里有灵药吗?”“有,有。”“老爷爷,上山怎么走呀?”白胡子老头儿笑了笑,回手向山里一指,说:“小姑娘,你打这儿上山,左拐七道湾,右拐八道湾,饿了吃松子,渴了喝清泉,瞧见地上天,灵药到手边。”张姑娘听老爷爷象唱曲似的说话,她心里明白了,就是不懂什么叫“瞧见地上天”,刚要问老爷爷,那白胡子老头儿早就出了山口,走得很远了。张姑娘上山吧,她真往左拐了七道湾,往右拐了八道湾,饿了捡些地上的大松子吃,渴了就趴在山泉旁边喝点清水,□了就在山坳里睡一觉,醒了还是往山上走。卖哗记不得走了几天了,这一天,张姑娘走到一个小山顶上了,山顶上有一个小水池子,池子里的水清极了,天上的一缕缕白云,都照到池子里了。张姑娘正在这里发愣,就听见身背后告敏有姑娘们说话的声音。张姑娘一回头,瞧见两个小姑娘朝她走来,一个穿的是一身雪白色衣裳,一个穿的是一身淡黄色衣裳,上面绣着白梅花,长得可美丽了。走近了,那个穿白衣裳的姑娘笑了,说:“姐姐,发什么愣?不认识我们这‘地上天’吗?”张姑娘一听说“地上天”,高兴极了,说:“姐姐们有灵药吗?快救救我妈妈吧!”穿花衣裳的姑娘说:“姐姐不用说了,白胡子公公都告诉我们了。我这里有一口袋灵药,回家熬成膏子,给大娘吃了就好了。”说着,递过一个小口袋来。穿白衣裳的姑娘说:“这口袋里,还有灵药的种子呢,大娘病好了以后,姐姐可要把这些种子撒在地边上,让它自己生长,再有得了大娘这样病的人,就不怕了。”穿花衣裳的姑娘说:“姐姐赶快回家吧,我们不送姐姐了。白妹妹的话,姐姐要记住了!”张姑娘千恩万谢地向两位姐妹道了谢,回身向山下走了袜配枝去。走了不远,张姑娘真舍不得这两个好心的姐妹,她想再瞧瞧这俩姐妹,她回头一瞧,哪里还有穿白衣裳、穿花衣裳的姑娘?只见一只白鹦鹉、一支梅花鹿,打“地上天”那里正往西飞呢,跑呢。 说也奇怪,张姑娘来的时候,走了七天并八夜,回去的时候,很快就到了家。张姑娘到了家,就把灵药熬了,给妈妈吃了,没过几天,妈妈病好了,张姑娘和邻居们都高了兴。张姑娘把口袋里的灵药种子,撒遍了这一块土地的地边上,春天出了深绿色的嫩芽,夏天又长成了灵药,秋天灵药又结了种子,一年比一年多。妇女们有病的,便照着张姑娘传的法子,熬灵药治好了病。灵药叫什么名字呢?大伙儿说:“好心的张姑娘,千辛万苦地给妈妈找来了灵药,给妈妈治好了病,咱们就管它叫益母草吧。”“益母草”的名字,就流传下来了。 后来,不知道又过了多少年,北京有了“皇上”了;也不知道传到哪一个“皇上”的时候,这个“皇上”要拜求“老天爷”保佑他了,就在这块长着益母草的土地上,盖了一座天坛。天坛盖成了,天坛里的空地上,还长着茂盛的益母草,皇帝老儿生气了,说:“我这拜天的天坛里,哪许这么长野草,全给我拔了去!”这时候,有一个他妈妈吃过、他老婆正吃着益母草的大臣,就跟皇帝老儿说:“皇上,这不是野草,它叫龙须菜,皇上不是龙吗?要是把它都拔净,皇上您就不长胡子了。”皇帝老儿怕不长胡子,天坛就留下了益母草。打这儿起,益母草的嫩芽,就叫了龙须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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