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都

鲁迅补天读后感

《补天》一文的主旨,本来是解释创造,即人和文学的缘起,创造是占主要方面的,在鲁迅的思想中,神话、诗歌、精神,都是与远古初民的原始自然创造力和深思相联系的。这篇小说,作者的初衷,无疑要用艺术的描写,将之传神的表现出来。  《补天》的开头第一节,即向我们展现了一幅“粉红”天空、“绿色”浮云,忽明忽灭眨眼的星,血红云彩里如流动金球包在荒古的熔岩之中,桃红和青白色斗大杂花的瑰丽雄奇的神话世界。而人类的创造者,古民的化身,天地间的大神女娲,就出现于这样的色彩斑斓,异瑰的太古世界之中。天、地、神,皆自然而生,即相互独立,又恍若一体。:“伊想着,猛然地站立起来,擎上那非常圆满而精力洋溢的臂膊,向天打一个欠伸,天空便突然变了色,化为神异的肉红,暂时再也辨不出伊所在的处所。”这是神与天地万物,也是古之初民与自然融合无间的理想世界,这是想象的世界,艺术的世界,也是诗意的世界。在这原初的天地自然中,还尚未有人类出现,只有上古的女神。神禀天地自然之大能,自身充满了无穷无尽的生命活力。“这纯白的影子在海水里动摇,仿佛全体都在四面八方的迸射。”女娲是原始自然生命力与自由的创造力的人格化体现,这伟大的原始神灵,因自身生命力的丰盈,如同太阳一样,要将这力释放和赠予出去。既出于无心,又本于自然,在游戏的揉捏中,创造了第一个人类。  女娲作为人类之母,是无限丰衡桥盈的自然原始生命力,即神性,与生生不息的上征与超越精神,即人性的合一。神性与人性在自然中得到了完美的统一。人之所以能“超乎群动”,就是因为人类具有不断上征的超越性与创造性,这就是人既得之自然,亦得之神性,丰盈的原始自然生命力与创造精神的人性本真。人性之初,即本有自然灵性,“若夫人类,首出群众伦,其遇外缘而生感动拒受者,虽如他生,然又有其特异;神畅于春,心疑于夏,志沉于萧索,虑肃于伏藏。情若迁于时矣,顾时则有所迕拒,天时人事,胥无足易其心,诚于中而有言;反其心者,虽天下皆唱而不与之和。其言也,以充实而不可自已故也,以光曜咐数猛之发于心故也,以波涛之作于脑故也。是故其声出而天下昭苏,力或伟于天物,震人间世,使之瞿然。瞿然者,向上之权舆已。”这就是人的不同于群伦的具有超越性的精神。  在鲁迅的思想中,对这种精神的表达,除了灵性之外,还有“神”、“神明”、“神思”、“圣觉”、“内”、“本根”、“意力”、“灵觉”、“自觉”,从这些词语来看,鲁迅所说的精神毕笑,是主体性的,内在性的。是禀于自然,为人所本有的。既是人之为人的本因,也是人的内在本质。  但同时,作者也在作品中,表现了人类创造力和灵性的衰竭。“顾民生多艰,是性日薄。”正是因为人类物质生活方面充满艰辛,因此人身上的原始自然生命力和灵性日渐消失殆尽。“沮夫今,乃仅能见诸古人之记录。”人的健康生命力和创造精神,灵性,来源于自然神性。女娲对这些“呆头呆脑”的人,毫无精神与灵性的人是“讨厌”的。当人之本真人性不在时,同时必然会与神和神性相疏离。神对人的态度,也就开始转变为“恶作剧”,这是人类种种灾难的开始。  人与天地自然、与神的关系,最初是融洽的;可是,在漫漫的岁月流逝之中,这种融洽,便逐渐消失殆尽了。  如何再重新恢复和建立这种原初的关系?就像鲁迅在其他作品中写到的那样,依靠信仰。在鲁迅看来,这被但是的崇尚西方科学的“志士”斥为“迷信”的朴素信仰,只保留在“气禀未失的农人”身上。“农人耕稼,岁几无休时,递得余闲,则有报赛,举酒自劳,洁牲酬神,精神体质,两愉悦也。”农人在物质劳动之余,举行赛会酬神,把酒言欢,暂时摆脱物质生活的烦累,于身于心,皆可放松。这有什么不好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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